“两年？”
“少爷……”
至少，他们两个之间的秘密是越来越多了。
“你以为我真的看不出来吗？外……啊，外祖父死的那么蹊跷，之后舅舅也死了，云家最大的受益人就是孟凡龙，不是他动的手，难不成还是有人把这饭喂到了他的嘴里不成。”
白忘冬冷笑一声。
青桃点头。
“死了也活该。”
“秘密。”
青桃很确定地点了点头。
“但现在看来，孟凡龙这是做了一件好事，至少，他救了很多如你一般的人。”
“您……”
这话说的有些戳到了她的心里，天知道这段时间她的心里承受了多大的压力。
面对她的调侃，白忘冬满不在乎地说道。
“我谁都不会说的。”
“有。”
要不是很清楚白忘冬是个什么人，她都快要相信那个“云梦来”就是白忘冬的本性了。
“她有说假话吗？”
“不用解释。”
“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……”
白忘冬接口。
“除了能进去的人，云家就没有人知道夜来园？”
“也没很久，前后也就差不多只有两年的时间。”
“我之前只是有些不大理解你为什么会那么推崇他，但现在知道了前因后果，一切倒也清楚了。”
云君侠大晚上亲自守门。
青桃迟疑几秒，点了点头。
不合逻辑的点出现了。
徐妙锦点头，伸出手，晃了晃伸出的两根手指头。
该说的都说了，她也没多少需要隐瞒的了。
她在屏风后面听着牙都快咬碎了。
徐妙锦耸耸肩。
白忘冬抬起手打断了她的话。
“那第二处呢？”
“说说吧。”
是恩人，却不是主人。
夜来园被废弃了？
“有两处是假的。”
“只是有时候，有些事情我不想去细想罢了。”
“也是他不放心我这个突然到访的云家少爷，所以让你来看着我的对吧？”
白忘冬就像是有些被气头疼了一样，一边揉着脑袋一边问道。
“第二处嘛，倒是简单了……”
“你就没生出半点恻隐之心？”
“孟凡龙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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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以为锦衣卫每天看的东西都是什么？”
话说开了，关系自然会更加亲近几分。
“怎么？”
雨还在下。
……
两人就这样端着茶坐在窗前，看着雨滴哗啦啦的落下。
至于假话的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的真相，这就不得而知了。
看着白忘冬这平淡的表情，徐妙锦黛眉微挑，好奇问道。
两个人目光相对，同时一笑。
此时此刻，所有的烦忧都被抛诸脑后，被这雨水冲刷。
这真的只是为了享乐？
白忘冬吐出一口气，把椅子给重新扶正。
青桃此刻真的是被感动到了。
“你以后尽量不要让我帮你了，我总觉得帮你是在助纣为虐，多少有些良心不安。”
云君侠死后。
听到“朋友”两个字，青桃眼中飞快闪过了一抹隐晦的欣喜。
白忘冬手指敲打着面具，开口问道。
“人无所缘由地死去，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公平。”
看守严密。
“她逃过一劫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夜来园被荒废，而是基于其他的因素，具体如何，这就要看你如何判断了。”
“夜来园什么有的，为何我从未听过母亲提及？”
“我自问心无愧，他这么做又在情理之中，我从来没有在意过，你被派来盯着我，这和我与你投缘，与你相交并不冲突。”
青桃表情一僵，不敢置信地朝着白忘冬看了过来。
演的太逼真了。
梦来少爷这般好，可她却时时刻刻做着对不起梦来少爷的事情，她在时时刻刻在承受着良心上的不安，以至于夜不能寐。
“那就好……”
“她不是你们口中那个……”
他靠在椅子上，轻声说道。
即便是为了葬礼封存一段时间，也不至于走到废弃这一说。
“是。”
“所以你现在是他的人对吗？”
“你也别真把我当成是远离俗世，对勾心斗角、阴谋诡计一窍不通的山间野人。有些东西，我身为局外人看的比谁都通透。”
青桃像是在安慰他一样，开口说道。
两年的时间，孟凡龙都没有发现这地方？
“良心不安没关系，只要玲珑心是好的就成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刚才青桃说，夜来园的作用是供给云家的人用来享乐。
“哪两处？”
云家人真的就是一伙畜生。
“那以后他安排你怎么做你还接着做就好，只是今天的事情……”
“好吧。”
既然是一个固定不变的传统，那这和云君侠死不死的有什么关系？
这一年锦衣卫的生涯，让他充分明白了，人心恶心起来到底有多么的恶心，没有最恶心，只有更恶心。
听着他的话，青桃没有半点迟疑，点了点头：“是。”
所以这才是青桃为什么在一开始提及孟凡龙的时候，说他是个好人的真正原因。
徐妙锦从屏风之后走出。
“这般说，孟凡龙倒是做了件好事。”
良久。
既然话已说开，白忘冬干脆就快刀斩乱麻，下几贴猛药。
“呵，这等害人之地，他倒是看重。”
“他算是你的救命恩人，对吗？”
白忘冬不动声色，却目光微闪。
徐妙锦微微停顿了一下。
听到这里，白忘冬目光微微波动。
“我见过的恶心事情可太多了，早就看习惯了。”
“那这么看来我确实是不适合当锦衣卫。”
徐妙锦微微一笑，饶有兴趣地看向白忘冬，玩味开口。
察觉到青桃的目光，白忘冬苦笑着说道：“虽然我这么说可能显得有些卑劣，但能知道朋友没有受难，我还是有着些许的庆幸，只是这份庆幸对那些受难的侍女来说，显得太不公平。”
回答起问题来，也干脆了不少。
“可是我……”
说到这里，他呼出一口气，看向青桃。
她是梦来少爷的朋友诶，这么多天，这两个字于她而言只存在于幻想当中。
“第一处，就是她并不是在夜来园荒废之后才逃过一劫的，在时间上她说了谎，或者说……”
白忘冬摘下面具，揉了揉自己的眉心。
青桃语气坚定地说道。
“嗯。”
玲珑心只能测真假。
白忘冬瞅了她一眼，淡淡说道。
白忘冬微笑着说道，笑容很暖。
她在屏风听完了一整场的“该如何骗取姑娘信任”的教程。
“老家主亲自下过令，那里一到晚上除了被选中的人，不许任何人靠近，有好奇的人想过去一探究竟，可当天晚上就被亲自守在那边的老家主把皮给扒了扔去喂了狗。”
白忘冬身边的椅子上已经空无一人。
